春节七天很快过去,看看我还能回忆起多少。
年味
我经常说,越来越没年味了。这样的说法来源于童年的记忆,小时候物资匮乏,过年了,才能吃上苹果和梨,大把的瓜子和花生,美味的牛肉和肉圆,以及香脆的冻米糖等等;怀念小时候开心地玩擦擦炮。这些时光都一去不返,连记忆都模糊了。
自己丢失的时光,总想在子女的身上找回来,因此即使疫情当下,我也去给孩子们买了烟花和摔摔炮,仙女棒等,擦擦炮已经买不到了。以前我能有5盒擦擦炮,我肯定能开心得上天,但现在我给他们买了整大盒的摔炮,他们似乎也没有我那时候开心。
年夜饭
今年年夜饭准备得不够充分,连常见的鱼虾都没有买,总的菜的样数是铺满了桌子,但是没有留下印象深刻的菜肴。弟弟没有下楼吃年夜饭,他得“抑郁症”有一整年了。
拜年
因为丈母娘家在千里之外,所以我们的拜年活动就限于我这边的亲戚。初一初二在家,初三初四初五三天走亲戚,初六休息,结束。
走亲戚闲聊本身是没有营养的,相互了解这一年的得失,听听故事倒是不错。
姑父最近可能和姑妈因为他们女儿打胎的事情有点不快,在我家聊了挺久,说了很多他的故事。姑父小时候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,不爱学习,后来学了木匠,他真正拜师后只学了一个月,就靠自己的高超悟性出师了。他在村里是一个“黑白通吃”的角色,在他与父亲分家后有一次村委会选举,他没有拿到选票,他就跳出来说他没有选票不作数,甚至把投票都给撕了一地,有人报了警警察来调解重新选举才罢了。他说现在他肯定不会那么干了,脾气没有那么火爆,处理事情更多的从理性出发,但一定要让人看得起,不怕事。
姑父很反对现在去买房子,坚信房价一定会跌。他家里房前屋后种了好多花花草草,每种花草都能说出它的经历,如数家珍,他还会给植物嫁接,答应帮我家的香泡树和枇杷树嫁接一下。
姑父从十多年前经济非常拮据的情况下,靠自己的木工手艺承接大小工程撑起整个家,前些年新造了大房子,去年把两幢房子装修起来,儿子结婚,给女婿买了车子,还借给一个好兄弟几十万元钱。慢慢地从以前的刚正,火爆到现在的容忍理性,他告诉我,年轻人要会闯,我现在是最好的年纪。
是啊,当下是我人生最好的年纪啊!
再一件事情是关于年迈的外公外婆。今年初三去外婆家,他们没在,去医院了。外婆骨折,并没有摔跤,是骨头老化导致的。八十多岁的外公外婆相依为命,外婆已经行动困难,脾气就像一个3岁小孩,外公已经累倒了几次了。虽然他们有一个儿子三个女儿,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,原来他们和舅舅一起生活,但舅舅全家随女儿去了宁波。前几年基本靠二女儿三天两头的照顾,如今二女儿自己有了孙子孙女需要照顾,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。两个老人迫切需要人照顾,舅舅提议让我妈(大女儿)来照顾,我们自然是反对的,因为我家也有难念的经,2个家已经顾不过来,确实也走不开。最后提议雇人来照顾,大家一起出钱。
老年人的生活真的太糟糕了。我怕变老。